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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校黄桥中学在苏北也算是名校。自1924年建校以来，培养了大批的人材，可以说凡黄桥生长的人材，都是从黄中出来的。它集中了许多老师和学生这样一群知识分子，是黄桥文化的发祥中心。凡是黄桥与文化有关的活动，都少不了黄桥中学的参与。因为时间已久，很多事情的细节已记不清了，只是就一些印象深刻的亲历事情，作一简单的介绍。 1948年年底，黄桥解放，记得没过几天就是1949年元旦，街上出现了很多穿黄军装的解放军（过去新四军穿灰军装），给人耳目一新，我们欢欣鼓舞。不久黄桥中学恢复了，开学了，我们这些原黄桥中学和中正师范初中部的学生都合并免试入学，我直接进入初二第二学期学习，是为秋二，另外还招了春季班的学生，过了春节后就开学上课了。校址在北街吴恒丰桥的北边原来的道院，其平面图如图所示。 一、美丽的校园 整个校园呈长方形，西临河流，河的西岸是北街，校园东边有一条路往北，路东是树木花草，像个公园。我家住在北街米巷桥口成同兴内，十几分钟的距离，小时候去玩时就觉得很远了。校内的建筑全是木结构的砖瓦房，没有一般形式的校门，最南的二层楼房，一层是三间，西边一间是传达室，东边一间是仓库，中间一间南面开个门就是校门，由此进入校内。二层上是教室。进校门往北走，两边是教室，中间有个亭子；再往北走是一排三间的平房，西间是总务处和教师办公室，东间是教务处和教师办公室，中间一间作为通道，有时如有什么文艺活动，也把它作为舞台，观众就在北边的院子里向南观看。再往北又是一排平房，东边一小间是校长办公室，中西两间连成一体做为礼堂开会用，平时就是走道。这两排平房间的东西厢是教室，再往北便是一个大天井，东边有个小便门，最北是一座二层楼，后边有一个水泥结构的防空洞。所有的油漆都是红色的（前面两座平房都是栗壳色的），门窗的格子花纹都很艺术，大玻璃窗很亮堂。楼下有时作文艺活动的排练场，楼上是教工宿舍，所有的建筑都很新，建造时间不详，但肯定不会太长，没有老旧的样子。比起老黄中西洋式的工字楼显得古雅但不古朽，在邻近的县镇中这样一种花园式的院落也很少见，虽然它不是为做中学而设计建造的，但当时选择这样一处地方作为黄中校园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东边还有很多农田，为以后的发展提供了条件。1950年，南边的操场就向东扩展了许多，更不用说以后的大规模扩展和建设了。 二、教学情况 当时的班级不多，我们秋二就一个班约40余人，大多是本镇学生，少数农村来的学生没有寄宿的条件，都住在亲朋家里或租住在居民家中。1949年1月至1950年8月支部书记先后是周有祥、周志安；校长先后是姚古渔，王叙，韩百城；教导主任是王养源，他也兼教语文和历史，教语文的还有王吉六老先生，英语是戴传师、几何物理是严德民、地理是朱湘南、动植物生物是严德恒、音乐是王培良、体育是常子贤、历史是韩康苏，还有一位海安的老师因教的时间短，姓名记不清了，化学是赵老师（名字记不清了）。他们大多是资格较老，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有的已年近半百，他们讲课各有特点，这里不一一列举，只是挑几个印象深的说一下：记得上几何课之初，由于这门课和以前的加减乘除的数学计算概念方式不一样，我一时入不了门，后经老师的反复指点，我开了窍，以后这门课我都是满分。教历史课的海安老师近50岁了，讲清史简直是在讲故事，把历史说得有声有色，一点也不枯燥，很容易接受，如讲慈禧太后的专权，生活奢侈，丧权辱国讲得淋漓尽致，最后一结醒题：这样的封建制度怎能不推翻呢？一定要打倒他们，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韩康苏先生讲古代史，韩百城先生讲近代史，也都是用这种方法，深入浅出的把共产党为什么要推翻三座大山讲课清清楚楚，一堂课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怕打下课铃，恨不得一直听下去。常子贤先生教体育，除带我们做操跑步打篮球外，还教一些体育竞技的技巧，还讲一些旧中国体育方面的故事，如外国人说我们是东亚病夫，就是不重视体育，身体不健强，所以他们就欺侮我们，国际上的体育比赛，我们基本都无缘参加。有一年、奥运会就派了一名运动员参加，还得不到名次。以此来激发我们对体育的重视和正确的认识，使我们知道了体育不仅仅是玩玩，而是锻炼身体，建设祖国，保卫祖国。讲地理的朱湘南先生也把祖国的美好河山讲得很生动。音乐课全是解放后的新歌，他们都把这些课与政治结合起来了。 学校对经济困难的学生还发助学金，学费也免了。因为我二哥成希春1939年在黄中读高中时就已参加共产党，参加革命，所以家中多次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绑票，勒索，直至封门抄家，经济非常困难。解放后政府在我家大门口挂上了“光荣人家”的牌子，每月救济，我在学校也领到助学金，我记得好像是每月20斤大米左右，其它困难的同学也领到数量不等的助学金，使我们这些困难的学生得以继续安心的学习。1950年8月我们初中毕业，当时大多数学生经济条件都较差，加之国家建设的需要，大多数人都报考了中专，师范等，以便早日出来工作。还有一部份人就直接参加工作了，如生爱珠（曾任黄桥镇长），仲跻荷等，少部分人继续上高中上大学，我有幸上完了高中大学。 三、上夜校 1949年春节后开学，不久解放军就要渡江作战去解放江南了。二、三月份大批解放军经过黄桥向江边开去，而国民党经常派飞机轰炸黄桥，老百姓都很恐慌，有条件的挖防空洞，没条件的躲在八仙桌下上面用棉被包上，以防流弹。为了安全，学校白天也不能上课了，就改在夜里上课。按规律敌机轰炸多在上午，所以我们每天下午四时到十时上课，照明用几个汽油灯，其它活动暂停，所以我们的休息时间也相应改变。上午没有敌机轰炸时我们在家自习做作业，在有解放军经过黄桥时，我们就到街上欢迎，送开水慰劳，宣传鼓动唱歌，一有情况，马上疏散。下午三时余就简单吃些饭（因为中午刚吃饭不久），四时到校上六节课，晚上十时多才回家。此时肚子真有点饿了，由于家人早也吃过，留的饭菜早已凉了，当时不像现在用煤气热一下那样方便，还要用草烧，有时怕麻烦就将就冷的吃了，然后喝点热开水，接着就洗脸睡觉了。上夜校约二三个月，我们都是这样渡过的，直到四、五月南京、上海解放才结束，所有的课程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四、参加泰州专区学生夏令营 1949年8月，是我们初中二年级放暑假的时期。当时泰兴、黄桥都属泰州专区，专区要在姜堰办一个中学生夏令营，也是各中学教育的一部分，其目的是使学生政治思想得到提高，生活身体上得到锻炼，过一个愉快而有意义的暑假。黄中选派了20几位同学参加，我记得有的老师也参加了，如戴传师、常子贤等老师。他们有的是去工作的，如常老师每天带学生们做早操，及下午的体育活动。老师们和学生一样听报告学习政治。7月31日我们分两路去姜堰，年龄稍大一些身体好的背着简单的行李步行，年龄小的则坐船，我一早从直来桥下上船，傍晚与步行的同学先后到达姜堰。夏令营本部设在一个庙里，周围还有十几间平房，做为营部办公室和工作人员宿舍，听报告大多在前面的广场上，下雨天则在庙堂中。我们的宿舍是在距营部要步行十几分钟的平房中，十几个人一间，总共200多人。像泰兴中学这样的完中参加者四、五十人，按各校人数多少编成若干组。因为是夏天，铺个凉席盖个单被就行了。没有带蚊帐的同学可就苦了，蚊子咬得睡不好，好在年青，白天疲劳，蒙着单被也就睡着了，但早上起来身上还是被咬了许多小红点。洗澡也是个大问题，那时没有自来水，也没有洗澡间，只能打盆凉水洗洗，有时到附近的河里洗。衣服也是自己洗，像对我们这样从未离家，从来没有独立生活的少年来说真是个很大的锻炼。吃的方面早晚都是粥和咸菜，中午是二米饭和一小碗菜，每周能改善一次。由于那时不定量，随便吃，所以还是能吃饱的。每天早上六时起床，六时半吃早饭，七时步行到营部并做早操，七时半进入会场，八时开始上课。由革命干部讲课，主要是艾思奇的“大众哲学”时事政治，毛主席的“论人民民主专政”、“实践论”等著作，冯文彬的“如何做个革命青年”等等。在八点以前还没有开始讲课的二十多分钟时间里，各校的啦啦队互相叫板唱歌，“黄中来一个”，“泰中来一个”，“唱得好不好？” “再来一个！”此起彼伏，会场气氛热闹极了。主要唱的是当时的流行歌曲，如“团结就是力量”、“我们是民主青年”、“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等等。一般是上午全上课，下午有时上课，有时参观或文娱活动。最后几天是到郊区帮农民施肥、锄草、捉害虫及收部分庄稼等农活。从早上天刚亮出发，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归。夏天白天长，劳动强度很大，那时没有汽车接送，全是步行，一天下来，筋疲力尽，深深体会到劳动人民的艰辛，经受了艰苦的锻炼。八月三十日晚全营开结业大会，由营主任（专区领导）做总结报告，师生代表发言，畅谈体会。我记得教师代表是黄中的戴传师先生，最后由我二哥成希春（时任团泰州市委书记，夏令营副主任兼政治部主任）宣布批准加入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学生名单，我也是这次加入青年团的，刚好十四岁，否则还不够入团的条件呢！接着是盛大的文娱联欢会，由各校表演文娱节目。黄中表演的是朗诵、合唱；像泰兴中学这样有高中的完中，表演的节目比较多，除歌唱外，还有话剧、快板等，真是尽欢而散，晚上十时多才结束。八月三十一号晨六时出发，全体步行回黄桥，我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60里大路非常艰难的旅程，但总算克服过来了，傍晚回到黄桥，结束了整整一个月的艰苦而有意义的夏令营生活，各方面收获很大。 五、黄中的文娱活动 1949年下半年，我初三了，黄中成立了文工团，成员主要是喜爱文娱的学生，指导是王培良老师。这一学期我们用课余时间排练了一个大型歌剧叫“报仇恨”，主要内容是地主剥削压迫农民和共产党领导农民翻身解放的故事，该剧有好几幕，演出长达两个多小时。严树仁演地主，王和群演地主婆，仲跻荷演侉二宝奶奶，丁健元演佃户戴天根，其女儿由吴如珍，儿子由翟××（名字记不清了）扮演，我演的是账房先生，其它还有许多如朱佩梅等演解放军、村干部和农民。平时我们分开背台词，做准备，寒假中用了一周的时间集中排练，在1950年的春节前排练完成。道具化装都很简单，管理事务的是生爱珠、何明仙。如果再加上唱歌、快板等短小节目，整个一场演出大概要四个多小时。彩排演出是在最北边的楼房一层大厅里，那天虽然是寒假期间，但很多同学来看了。文工团的演出主要面对社会的两大活动：一是下乡巡回演出；二是参加黄桥镇的提灯游行大会。 1、下乡巡回演出 1950年春节期间，年初二，黄中文工团开始下乡巡回演出，那时不用交通工具，每个人背一床被子和牙刷毛巾（未带垫被枕头等，因多了背不动）。步行十多里，第一站是黄桥的西北乡一个村庄（好像是溪桥一带），我们分散到老乡家里，每家视房屋大小，三四人或五六人不等，吃饭也在居住的这一家。他们很热情，拿过年的东西招待我们，尽管这些东西在现在来说不算什么， 也比不上黄桥镇上的年货，但在当时的农村已经是够好的了，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我们都非常感动。例如胡萝卜馅的馒头，摊烧饼，红烧竽头肉，小米饭及其它蔬菜，还有山竽花生，我们都觉得应该好好演出回报乡亲们的热情招待。晚上演出结束后就在老乡家地上铺上小麦草（房里有的还是厨房和猪圈），盖上带来的被子，把外衣一脱，就和衣睡，条件虽差，但因忙了一天，加之年少很快就睡着了。白天我们做演出的准备，如帮助搭建临时舞台等，或者去老乡家里拜年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晚上五点多钟吃完晚饭，舞台上方挂着几个汽油灯，六时准时开演。舞台上照得通明，观众人山人海，因当时农村文化活动较少，一听说黄中的文工团来演出，附近村庄的农民都来了。我们选择的场地都是比较大的打麦场，足够容纳几百人，有的带凳子来，年青的就站着看。虽然是冬天，风不大，加之人多，所以并不觉得寒冷。开始先由村干部讲话，主要是表示欢迎，我们致答词，主要是向乡亲们拜年，并送上“文娱节目”请大家欣赏。然后六时多天完全黑了，演出正式开始。先是表演了一些小节目，如女声小合唱，男声小合唱，男女混声合唱，重唱等，唱的是当时的流行歌曲如“东方红”、“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等等，唱完一曲就教台下的观众一起唱，歌声响遍整个广场，热闹极了。大概晚七时半歌剧“报仇恨”正式开演，说是歌剧，实际上没有伴奏乐器，就是清唱。该剧有好几幕，但舞台简单，没有幕可拉，只能由我们报幕。演到高潮时，村干部和我们就带头高呼口号：“打倒万恶的旧社会！”“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台下群众也一起高呼，此起彼伏，群情激昂，在静静的夜空回荡，真是一场生动的阶级教育。约晚十时余演出结束，台下报以经久不息的雷鸣般的掌声，我们文工团全体向台下观众鞠躬致意。散场了，有些有文化的年青人还和我们谈谈说说，认为我们演得好，很受教育很受鼓舞，其实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也受到教育，他们是在鼓励我们吧！第二天我们又演了一场，这次观众更多，也许是昨晚的观众回去宣传的吧，据说有的观众是第二次来看了，还有更远一点的外村观众。第三天我们告别了这个村庄，又步行十多里到了黄桥西南的一个村庄，仍然演了两天共两场。第五天我们又步行二十多里到了黄桥北边的三里庄，同样演二天二场，这两个村的演出情况和第一个村的情况基本相同，这里就不多说了。第七天我们回到了黄桥，结束了为期七天的下乡巡回演出，我们收获很大，体验了农村的生活，培养了艰苦朴素的生活和工作作风，锻炼了社会工作能力，锻炼了身体，真是既宣传了群众，又教育了自己。 2、参加黄桥镇的游灯晚会 说起黄桥的灯会还是很有特色的，一是节目是以灯的形式出现的；二是在游行中表演，所以我把它叫做“游灯会”，这在全国还是少见的，在这里不妨多说几句。游灯会一般是在重大节日如元宵节或是重大事情的庆祝如黄桥解放等举行，解放初黄桥分四个镇即民主、团结、胜利、解放，由各镇和主要企事业单位组织参加，每个镇大约四五个节目，加上黄中等企事业单位共二十多个节目，这些节目大多以纸扎的灯依次序在街上游行演出，内容多是以历史典故编成带灯的小节目，如马灯就是用纸扎成马的前端和后端，里头点上蜡烛，糊的纸有红色、白色、黑色，分别代表红、白、黑三种马，前端和后端分别挂在由十来岁小孩扮演的各种历史人物身上，走起来就像骑在马上一样。如“三国演义”就化装成刘、关、张、赵、马、黄等名将，表演时作8字形穿行。又如“空城计”表演时诸葛亮和司马懿的对唱。还有荡婆子船，女子在纸扎的船中两手拿起船摇晃着行走，旁边有梢公划船，表演时二人对唱。还有挑花蓝，数名女青年挑一对纸扎的花蓝，表演时唱歌。其它还有龙灯，长达十几米，十几个青壮年舞动。狮子灯、兔子灯、鱼灯等花式很多。这些灯手工精巧，造型很美，还要懂经典故事，足见当时黄桥人的智慧，手艺和文化素质。其它还有踩高跷、说快板、扭秧歌等，这些节目前都打着灯笼。灯笼有方形的、长方形的、园形的、有的灯笼上还写上节目名称。在每个单位最前面是锣鼓开道，各镇的打法不一样，所以一听到什么锣鼓声就知道那个镇来了。黄中开道的是西洋鼓，由六个走在前面的小鼓和一个直径600多毫米的大鼓组成，大鼓竖背在丁健元的胸前，他右手侧面打鼓，左手打放在鼓缘上的钹镲，后面跟着歌咏队、口琴队、（我是口琴队的一员，有时给歌咏队秧歌队伴奏）秧歌队、腰鼓队、小品剧（一般就2-4人演一个小主题，时间十分钟以内）。因为是冬天，晚六时天已黑了，所有的游行队伍五时多就集中在黄中操场上，并排好顺序，家家户户也都早早吃过晚饭跑到街的两旁等待，除了老弱者外，差不多是万人空巷，有的站着，有的站在凳子上，有的坐在商店的柜台上，好几层人群。六时整，游灯会开始，锣鼓喧天，灯也亮了，一片灯海向南而行，非常热闹。因为当时黄中到真武殿这段路店铺较少，所以游行速度较快，可一过了真武殿，布巷两旁全是密集的商铺，只要放一串小鞭炮，节目就得表演，否则就一经而过。有的观众认为好的节目，就连放两次鞭炮，就得表演两次，演员认为是对节目的好评和鼓励，演出更加起劲。鞭炮声、演出声、鼓掌声、欢呼声、锣鼓声此起彼伏，呼声直冲云霄，热闹极了。过去的黄桥街道不太宽，只有三四米，游行队伍加上两旁观众，真是人山人海，从天空鸟瞰，就像一条长约数百米的火龙缓慢向前游动。如果是正月十三，黄桥人叫高灯，家家户户都挂上各种灯，好像是群星托着这条火龙，如果上天有眼，确信下界真有如此美景。游行队伍最后的是平时放在成同兴的两个“双棒锣”，直径约七八百毫米，两个身强力壮的搬运业的师傅抬一个，因为太重一个锣四人一组，两人抬，两人休息，轮流交替，所以两个锣八个人。一般每次只敲一下“咣”一声，其余音长达数十秒，两锣轮翻敲，有时两锣同时敲，声音震耳，老远就能听到，预示着灯会就要结束了。由于是最后一个节目，商家剩下的鞭炮全给它放了，放的炮特别多，师傅们敲得也更起劲。从真武殿到大石桥，再到南坝桥，然后再快速绕到西门桥（因为这一段是黄桥西南的园上，没有商铺），再通过西大街、东大街繁华大街，路程长达二公里左右。因为好多节目在好多商店前要表演，所以颇费时间，一般要四五个小时，也就是说要晚上十到十一时才结束。结束后有的单位要慰劳参加者，我记得黄中是请我们到面馆吃了馄饨，这在当时算是美餐了。拿现在的眼光，灯会当然称不上多高的水平，但在当时黄桥人组织这样的活动是很不简单的。 六、黄中的体育活动 黄中的体育活动也是比较活跃的，除了上体育课外，晚上放学后也有不少人在打篮球，除了冬天天气冷，天又黑得早，其它季节基本都是这样。黄中学生的篮球水平还是不错的，共有两个篮球队：一是以丁健元（山东农业大学研究员）为骨干的校队，由体育老师常子贤任教练，他们球打得很好，多次代表黄中和友校比赛，并获得好成绩，丁健元还代表泰兴县中学生代表队外出比赛。另一个是我们班上几个人自发组成的“海潮队”，成员有我，丁晶（四川大学教授）丁文镜（清华大学教授已故）。韩延龄（盐城建设工局高工），严树仁、束明仁等。我们自己出钱做了球衫，课余经常在一起打球，既锻炼了身体，又提高了球艺，经常和校队比赛，当然我们“海潮队”输的比较多。也经常和黄桥的其它单位比赛，最多的是和大丰油厂的比赛，他们队都是青年工人，年龄比我们大，身体也比我们强壮；我们则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体力比他们差，但球艺比他们好，所以比赛各有胜负。每次比赛前都用“海报”贴在黄桥镇街上，所有感兴趣的黄桥人都过来观看，陈大宏厂长有时也过来助兴。即使我们初中毕业后都到外地上高中上大学了，但如果放假都回家的话，仍然组成一个队和他们比赛，后来丁健元、于廷桂（我高中同学黄桥人）也参加了，绵延数年之久。 成震春，男，1935年出生于黄桥，1957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从事工程机械的设计，研究工作，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来源：黄桥历史文化研究第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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