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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苦命女人 文 | 袁余堂 袁晓红 丁宏瑞酒行由丁家兄弟俩经营，人称两兄弟为大老板和二老板。大老板人高马大，帅气十足，老板娘精气神也很足，只是人较瘦，婚后一直无子嗣，两兄弟的母亲丁家奶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家有两个讨丫头（就是现在的保姆），一个做细活、一个干粗活，做细活的讨丫头，是姜堰人，长得高挑、漂亮，齐耳的短发、丰腴圆润的身体，散发出健康女性的独特魅力。大老板自然不会放过这到嘴的肥肉，一来二去姜堰姑娘怀上了。老板娘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用，丁家奶奶一句话就把她搞定了：“谁让你不会生孩子的？大讨丫头就做小吧。 穷人家的女孩总是肯吃苦受累和心地善良的，她包下了丁家的一切家务活，侍候丁家所有的人，很争气地为丁家生了两个儿子。 姜堰姑娘比我二姑妈稍长几岁，两人很要好。有什么底话（知心话）都要一起说。 尹家院子后面有一条大河，叫姜黄河，水面很宽，水质很清，女人们每天都要到这里的水马凳上洗洗涮涮，姜堰姑娘挎着两大淘箩的米从袁家门口路过时，就会悄悄地让二姑妈拿只小淘箩舀几勺米带回家，然后两人开心地站到河里淘米、洗菜、用棒槌汰衣裳，时不时的有几条小鱼来啄她们的腿，两人痒痒得嘻笑开来，有时候她们会在水马凳长满青泥苔的凳脚上摸到一把螺蛳，运气好时，脚一踩还会踩到一只老公嘴（一种小河蚌）。 后来大老板病逝，姜堰姑娘在文革期间成了地主婆。 黄桥有头有面的男人，喜欢泡澡堂子，澡堂里泡一通后，脚指甲软了，脚后跟的老皮也松懈了，这般舒适松弛的当儿，必须有一位技艺精湛的修脚师傅来刮皮、修指甲。在尹家二奶奶后院东边，租了一小间厢屋的杭世昆，此时就出场了，他是黄桥街上一等一的扦脚高手。 杭世昆长相奇特，可以说是丑陋，一脸的络腮胡子，凹陷的眼睛，五短身材黑面皮，这副德行，四十出头了，还不知女人味。那时候的姑娘难道也钟情高富帅？ 有一天，他突然带回来一个病怏怏的喜欢抽烟的女人，两人没有举办什么仪式，就一起搭伙过日子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有瘾头的人，邻居们对她总有些看不惯，但这女人，脾气很好，对人一团和气，大家对她也就恨不起来。孩子们会很好奇的偷窥她吸白粉：只见她把指甲缝那么点的白粉，倒在香烟锡纸里，纸放在桌边上，再用另外的纸卷成管子，锡纸下面用芒子纸点燃，白面化开后冒烟，马上用管子吸烟，烟一吸完，病怏怏的女人，马上换了个人似的神气活现起来。 有个邻居常常捉弄她，从河边芦苇根上刮点白色的粉末，用纸包好，扔在她家门口。她一看就笑了，把纸包捡起来，走到邻居家门口笑着大声说：“我今天拾到个好东西了，谢谢你啊，我晓得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这不是拾到金子了吗？” 女人毒瘾发作时眼泪鼻涕直流，最后，她饿死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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