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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方不兄文章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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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6-9 21:11:29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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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孔方不兄文章的特别优秀,故,本人特地把他发的文章集中一下,便于大家阅读~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黄桥人吃的黄桥水



——黄桥闲杂谈(1)





□孔方不兄




我下决心得空就做点文字,一是只谈黄桥,二是只发“黄桥在线”;因此给自己出了一个总题目,叫《黄桥闲杂谈》,原是“闲谈和杂谈”的意思,却不经意写下了一个黄桥方言词:闲杂。——于是决定,孔方不兄的一组文字,就从黄桥人的说话说起。

黄桥人说的“闲杂”,可没有闲谈、杂谈的意思;它的表意,不兄概括为“不安全”,但是认真推敲下来,“不安全”的表意也不十分贴切。还是举例来说吧——张三要把一件东西放在李四的某处,李四倘认为东西放那儿“不安全”,那么他会这样对张三说:“别把东西放这里,这儿闲杂。”

其实,“闲杂”一词,算不得是黄桥方言。官方语言里也有“闲杂人员,不得入内”的告示。但用“闲杂”表意“不安全”,恐怕只有我们黄桥人。不兄以为,这正是黄桥语言的神奇之一:精练!——就用了两个字:“闲杂”,不仅表达了东西放“那儿”不安全的意思,而且说明了东西放“那儿”不安全的原因;倘换用普通话,是不是要多费些口舌?

黄桥语言的神奇之二,该是它在音韵上的讲究了。最典型的例子,是“学习”的“学”字在使用时的变音。大概在古老的黄桥话里,“学”的读音只有一个:哈(读第二声);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字又有了一个接近普通话的读音:霞。于是,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出现了——黄桥人说“学生们放学了”一句,听起来是这样:霞生们放哈了。而黄桥人为什么不说成“哈生们放霞了”呢?这就是黄桥语言在音韵上的讲究了。

黄桥语言的神奇之三,是它的开放性,尤其是它向普通话靠近的能力比较强。不兄小时候,“釜冠”一词的使用还很普遍,因为那时大铁锅在寻常百姓家的使用很正常。随着社会进步,大铁锅淡出了我们的生活,黄桥人在语言上不守旧、不固执,并没有把高压锅的锅盖说成“釜冠”——可爱的黄桥人,义无返顾地完成了语言上由“釜冠”到“锅盖”的“进化”。

写到这里,不兄想起曾经的老上级退休后出过一本书《泰兴方言》。他在写“前言”时,说:很可惜,许多方言现在的年轻人不知使用,不懂其意。蒙这位上级抬举,请我对书稿提意见。而我的意见是:一些方言被生活淘汰,是地方语言的自我完善,是进步,这正是黄桥人(包括泰兴)的可爱,而不是“可惜”。

黄桥人曾有一句流行口头禅:“黄桥人吃的黄桥水,没得日娘不开口”——这是黄桥语言的脏了。好在现在的黄桥人吃的已不是黄桥水,而是长江水了,大约语言的文明度是会大大提高的。让我们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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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我上“黄桥在线”





□孔方不兄




我已经数月不到网上发帖子了。心累,懒开口。前日中秋,入夜,不兄端坐电脑前,抬头望明月,低头输“黄桥”进行“百度”后,竟意外地发现了“黄桥在线”,顿时那个激动啊,虽没到“两眼泪汪汪”的地步,却也达到了两眼贼勾勾的境界。

好你个黄桥,不作声不作气,你就在线了。也不通知一声,不作兴吧?

在“黄桥在线”上潜水了两天,感觉真好。好就好在这里的网友乡音纯正,纯正的乡音所说的又都是眼前之事——大剧院门前的热闹、黄小门口的堵塞……哎呀,亲切煞了。

还等什么?注册吧,入伙吧——老乡们,不,哥们、姐们、弟们、妹们,我孔方不兄,来啦!

有报到处么?开欢迎会么?有红包么?给回扣么?都没有?没有我不怪,正常,想我不兄不是领导不是明星,凭什么要享受欢迎?不是权要不是重商,凭什么要给红包回扣?嘿嘿,咱新来咋到,不懂规矩,见笑见笑。

新人发言?发言就发言。哎呀,这个这个……说什么呢?我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主要是来学习的,我的意见是很不成熟的,这个这个,我请教大家两个问题吧——

“黄桥在线”的大门口插着一面旗帜,上书“打造黄桥地区第一论坛”。我想,在黄桥,没有第二、第三论坛吧,因此你这个“第一”不用“打造”就成。我不知道一个乡镇办论坛在全国有几家,凭空推断也不会有几家。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大了口气说话——“打造中国文化古镇第一论坛”,这可不是吹牛,黄桥藏龙也卧虎,估量是有这个能力的。

“黄桥在线”目前有会员五百多人,这是很不错的成绩。但是这五百多人不是同时都在线,因此常常显得较冷静。为了聚拢人气,咱们是不是有两相工作要加紧做:一是加大宣传,拉几条过街横幅;二是整合“黄桥在线”的栏目,眼下的拦目太多,造成人气分散。待以后发展壮大了,再考虑丰富多彩不迟,是吧?

有人看到此,一定会责怪我:你这哪是请教,你是提意见来了。哎,你说是提意见那就是提意见吧。没法子,我这人就这样——学问不多,意见不少,想当年填表格,见“有何特长”一栏,孔方不兄正儿八经地写下四个字: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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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麻将桌上心系灾区



——黄桥闲杂谈(3)



□孔方不兄




成都人对麻将的热爱可谓全国闻名;易中天先生在武汉讲“中国的城市文化”,讲到成都人的爱麻将,用了两个“典型故事”——第一个故事,说某人在成都的小店买一瓶矿泉水,店老板正在店堂里打麻将;麻将不肯放下,生意也不能不做,老板机灵,便请这位顾客代自己打一会儿麻将,实现了麻将、生意两不误;第二个故事,说四个成都人国庆长假去厦门旅游,飞到厦门却哪儿也没游,在宾馆里打了几天麻将。

黄桥人爱麻将恐怕与成都人有一拼,但黄桥人没有爱麻将的典型故事;或者,故事是有的,只是孔方不兄孤陋寡闻,所以无以记;然而寡闻毕竟不是“绝闻”——不兄终究曾听说某校老师打麻将忘了给学生上课的,但这故事太“典型”,没有易先生所讲故事的浪漫,不说也罢。

没有“典型故事”,何以证明黄桥人的爱麻将?不兄出招:你闲来无事,在黄桥的大街小巷到处溜达,这时,你的眼睛可能看不到证据,但绝对有许多证据会主动找到你的耳。

我对黄桥人的爱打麻将无好坏之评——用句学术话语,叫“不作道德和司法评判”。但,自5.12四川地震以来,不兄对黄桥人的爱打麻将颇有好感。真的,不是反话正说!——5.12以来,奥运火炬每天都在传递,你让黄桥人民停下来不打麻将,确实说不过去。——我的好感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孔方不兄发现,黄桥人麻将照打,却仍能做到心系灾区,一边打麻将一边看电视的现象十分普遍;二是16日黄桥镇政府在黄桥大剧院门前举行为四川灾区人民捐款活动,这个信息的传递,“许多”是在麻将桌上实现的。

不兄在“许多”二字上加引号,是因为我没有“许多”的证据。但孔方不兄绝对没有无中生有,5月15日夜,在不兄的家里,有四个人,就是在麻将桌上传递着捐款的信息,作出“明天”去捐款的决定的。这四个人是:不兄的两个姐姐、不兄的妻子和不兄的一个舅子。他们一边打麻将,一边开了电视看救灾。

关于16号的捐款活动,在15日晚,我们单位开了会,做了规定和安排。但我没有想起要告诉打麻将的他们。他们的捐款话题,是由我的大舅子说起的——整个过程,不兄勉力实录如下:

二姐:一万。死的人恐怕要超过两万……
妻子:一万碰。太惨了,总是些学生……
三姐:正好是学校上课的时候——三条——些教学楼质量太差了……
妻子:再建教学楼就要防震了,全国各地都在捐款……
二姐:黄桥怎么不搞捐款的?
舅子:红中。黄桥明朝搞,明朝上午在大剧院门口,我们已经开会了……
二姐:应该捐……六饼。
三姐:明朝我们一起去捐……
妻子:你们去,我不去,我家XX(指不兄)已经捐了一次,明朝他又要捐一次……
二姐:他是他,你是你,明朝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每人捐二十块……
妻子:去就去,一个人捐五十,捐二十,小气巴巴的……
三姐:五十就五十……
二姐:好,比如今天打牌输掉的……
舅子:我明朝不止捐五十,我们单位有规定:党员、干部二百,其他人一百……
二姐:你条件这么好只捐一百——六万——太少了吧?……
舅子:六万碰——你说我捐多少才不少?
三姐:起码五百……
舅子:还得了!党员、干部捐二百,我捐五百,不想在单位过啦……
妻子:也是的,你不能捐五百,二百都不能捐……
二姐:我有个主意,你捐一百九十九——哈哈,全体起立(指胡牌了)!

“捐款活动还没开始,个人捐款登记处就收到了6000多元捐款,许多人连姓名也没有留下。”这是“清风”先生在本论坛所发帖子中的一句。不兄读这一句,心中温暖;那6000元里,有我两个姐姐和妻子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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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半本正经说地震



——黄桥闲杂谈(4)




□孔方不兄




题目中的“半本正经”,是不兄拿“一本正经”除以二得到的。为什么要除二?因为据说时下关于地震的话题有了禁忌——当然是谣言,但是保险起见,把“正经”砍去一半,塌实些。

地为什么会震?就我所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科学的,一种是我母亲的。科学的解释很简单:地壳运动;我母亲的解释似乎要比科学的解释深奥些:她老人家说,地底下有一条什么鱼,它眨一眨眼,地就抖一抖,它翻一下身,人间就地震……老实说,这两种解释孔方不兄都相信——不信科学,不兄肯定会犯傻;不信母亲,不兄的生活将了无情趣。

5.12汶川地震以后,黄桥人民同全国人民没有什么两样,也是对着电视流了许多泪,往那画了心形图案的箱子里投了许多钱。也有不同,不同有二:一是5.19全国哀悼日,下午两点二十八分前,不兄爬到单位的四楼,想看看黄桥人如何哀悼,可惜没看到,路上汽车照开,行人照跑;不兄默哀毕,就不得不一声叹息。第二个不同在话题,黄桥人在谈论汶川地震的时候,会不经意扯出黄桥1976年防震抗震的往事。

1976年对中国是刻骨铭心的,对黄桥,也同样刻骨铭心。这一年,黄桥人住了数月的防震棚。关于黄桥这次防震抗震的经过,我不想着墨——你没有经历过,恐怕也听说过。不兄现在要记述的,是一件现在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趣事”。

防震棚里的生活总不比在家方便,便有一些人冒死不住防震棚。不兄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老人家抱定了“该死屌子朝上”的宿命观,一天未进防震棚,一直住家里。好在他的“该死屌子朝上”只在我们家人面前说说,并没有到处嚷嚷搞推销,因而除冒死一险以外别无他险。但是,黄桥的另一个人,与我父亲有着同样不正确的思想,因为嚷嚷,却惹出了大麻烦——老祖宗说的“祸从口出”,没有因为可能地震情况紧急而失了灵验。

此人姓汪,在黄桥可算是一位大画家。当时,汪画家也不肯去住防震棚。不住就不住吧,他唱,大街小巷,边走边唱:“吃光用光,身体健康,震死不冤枉……”当时的中国还在“阶级斗争一抓就灵”,黄桥便不例外,于是,汪画家的言论,就成了“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有关部门把他抓了。有一阵,每天,都将汪画家五花大绑、挂上牌子后押到各个防震点(黄桥各中小学的操场),进行批判。黄桥人用这种蔑视生命尊严的方式批判蔑视生命——由此,黄桥人的防震棚生活,总算还不太无聊。

今天,忆及往事,再联系5.19在黄桥所见,不兄略有感叹。黄桥倘再搞一次防震抗震、大家都住防震棚,还有人宁死不住么?如果有,还有人去抓他们么?对这些问题,恐怕眼下谁都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对此,不兄很有把握,因为对于“尊重生命”一课,许许多多黄桥人还没有走进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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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关于狗的闲话
网络的好处有很多,好处之一是匿名。说起来有些无奈,我们生在了中国,生在了中国的过去和当下,网外做人,总不免要戴着面具。生活中的孔方不兄面具薄,时不时能显真性情;却终究是戴了的。所以喜欢上网,匿着名,尽显本色。

然而,我在“黄桥在线”,发现了危险——时间一长,说话一多,大家是会把我认出来的:原来这个孔方不兄就是黄桥某某单位的某某阿。面具戴的时间长了,大约已经连着皮,你一揭,想必要淌血。

于是乎不说话,潜水。有几次受感动、被鼓舞,想现身:一次是“小熊”先生发帖问起在下,一次是管理员给我发系统消息……那时候,孔方不兄心说,情债记着,过段时间肯定还。

今天上来,一是解释,二是还债,第三,作一个告白或请求:你在网上看到的孔方不兄就是孔方不兄,好吗?

贴闲文一篇,贻大方一笑——


                                                关于狗的闲话

                                                      
                                                       ■孔方不兄


儿子求学于外,母亲在时,居家还算有生气。人老如童,其趣多多,譬如看电视,老人家选台认台标:浙江卫视叫“方块台”,山东卫视叫“虾儿台”。然而去年母亲作古,居所顿成二人世界,空荡荡,冷静静,入夜常寂然。妻说:“我们养只狗吧。”我一听,立即正色道:“饶了我吧,养什么都行,就是别养狗。”
孔方不兄很不喜欢狗。

儿时上学接受“阶级斗争”教育,读课文看演出兼翻连环画,总见坏地主的身边身后站着一个“狗腿子”。大约入过什么谱,“狗腿子”的形象一律格式化:衣是黑衫,襟要敞着;裤子肥大,脚管扎着;眼须瞪,嘴须龇;手更不能闲,不是握枪,就是拿着棍。通常是地主一声阴阳怪气:“给我狠狠地打。”“狗腿子”就毫不犹豫冲上前……记得有一回,班上同学为地主坏还是“狗腿子”坏的问题发生了争执,我因为是举了“狗腿子”一手的,结果很挨老师一顿训,训我觉悟低。——我是因恨“狗腿子”,“爱屋及乌”讨厌了真的狗。
可是不久,真的狗就不仅是让我讨厌,而且令我害怕了。一日逃学,小腿肚被狗咬一口。虽然被狗咬,回家不声张,生怕露了逃学的馅,再挨一顿打。——孔方不兄至今都说不清,当时没打什么针,没吃什么药,那狗咬之伤何以愈?据说,狂犬病毒在人身上的潜伏期长达二到五十年,所以不兄一过三十岁,为人、说话、作文,多做小心状。

随着岁增人大,理论上我已完全懂得:狗是人类的朋友。狗作为朋友,主要是它能替人看家、帮人打猎——关于这一点,人类不耍赖,功劳簿上给它记着账,譬如唐朝的刘长卿记过一笔“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宋代的苏东坡也记一笔“左擎苍,右牵黄”,等等。但是(不兄一说“但是”,狗们大概要紧张),现在仔细考察,看家也好,助猎也罢,狗们的功劳都已成过去。如今狗最拿手的两项本领已经一点派不上用场。看家?打狗棍是过时了,当今不用棍,用包子,而且一定是用肉包子,糖衣炮弹似的,让那狗们尝到甜头便忘了本职工作。助猎?不行,咱现在环保了,知道要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了,许多许多的“猎物”都有了一定的级别,什么级别该享受什么待遇,明明白白明明确确;至于有那么一些狗,优秀,佼佼,做成了警,却也不见有什么大动静、大作为,至少在嗅赖昌星之流出逃线路的气味这件事上,它是失了职的。
不能看家,不能助猎,狗们大概很郁闷,因此偶尔发泄一下,世间就会出现一些“狗仗人势”的事情,譬如有狗乘公交占人座位。——这倒不可怕,“狗仗人势”说明狗通人性。可怕的是“人仗狗势”,譬如山西“黑砖窖”事件中的狗,它们的“势”,就被窖主仗着;人一仗狗势,所通的,可是狗性啊。

狗,终究是通着人性的,它们在人面前,不肯失去上进心,虽没见它们开会统一思想,却在一夜之间异口同声地改“汪汪”为“旺旺”了。还有一件事,人类虽知道,却又无可奈何——狗们制订了一套“潜规则”,正在狗界悄无声息地施行:尾巴翘多高,摇动幅度该多大,诸如此类,都有标准。总之,狗是下决心要把摇尾巴当作一番事业来做了,而且有先进之狗发誓,要超越它们的祖先。
祖先?对。这种狗的祖先是很有成就的。古书上有记载:“齐幼主性爱狗马……马及犬,乃有‘仪同’、‘郡君’之号……”(见冯梦龙《古今谈概》)“仪同”是三公之官,“郡君”也是四品大员,了不起吧!

孔方不兄信笔由缰,闲话扯远了,咱回到开头——不兄不许妻养狗,妻子很生气;妻子一生气,事态就严重:今天煮饭少放一勺水,明天炒菜多加一点盐;上床更无理,拒绝夫妻间的“温习旧课”。不兄投降:养吧养吧!
您还别说,这狗一养,家里果然比以前有生气,每天多说了许多话,也多做了许多事。那狗小巧玲珑,白白胖胖,漂漂亮亮,我下班回家,它第一个迎出来,说着“旺旺”,摇着尾巴,走路粘着你的腿,让不兄讲不起原则讨厌它。
乖乖,狗都知道孔方不兄人性的弱点,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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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东西南北中,黄桥最难弄



——黄桥闲杂谈(2)






□孔方不兄




    没有人能说得清,“东西南北中,黄桥最难弄”的话语版权属于哪一个;想这位先生或许是在黄桥“弄”什么弄得焦头烂额,四处碰壁后苦巴皱脸一声感叹;或许这先生自己什么也没弄,单看别人弄,见人家在黄桥弄事情总弄得气喘吁吁乃至伤痕累累,便突然有了理论家般概括总结的灵感……不管哪种情况,先生定是“江湖中人”,走南闯北、闻东听西,一番比较,隧有结论。结论辄下,闻者皆拍大腿,曰:然也,然也!

    孔方不兄初不以为然。

    不兄在黄桥生活将近五十年,感到事情难“弄”,闭起眼来拼命想,想到的也就一两桩。一次是不兄家里盖房子,手头的“孔方兄”不够用,在向住房公积金贷款跑手续时,感到了难;那一阵子每天跑泰兴,险些跑断腿——这一难,难在泰兴,与我黄桥何干?再有一次感到难,那就得算不兄年轻时候“弄”对象了,弄来弄去,弄不成功;而我的同学,地处东西南北中的,纷纷结婚,且在生儿育女这件人生大事上,都蛮弄得顺顺利利,得心应手。——但这同样不是黄桥的错,总不能说,孔方不兄在黄桥“弄”对象难,一出黄桥,随便到个什么地方,立马就有一个加强连的女子列队于前任我选吧?倘真出现这等美事,恐怕孔方不兄倒更难了——难拿主意:我是“弄”牡丹做老婆呢?还是“弄”芙蓉作妻子?

    但是仔细一想,“东西南北中,黄桥最难弄”,倒也不是空穴之风。证据一,黄桥的书记是常委,泰兴的其他乡镇享受不到这待遇;证据二,据说某某纪律部门收到的“人民来信”,一半以上,来自黄桥。这么说来,黄桥果真是片“黑松林”,且是最刺人的针叶松。

    黄桥多刁民?这么说,估计黄桥人民不答应。孔方不兄也不答应。不兄自从会写信、会打电话以来,没有写过别人的“人民来信”、打过“人民来电”,也没被别人写或打过“人民来信(来电)”。但工作的关系,这样的“人民来信(来电)”也接触过一些。这里仅举很有黄桥特色的一例——某小学学期末评选“三好生”,第二天,有关部门就收到了“人民来信”,检举某班主任在评“三好生”时,未按学校规定的程序和标准行事,拿“三好生”做人情……孔方不兄读罢此信,感慨不已。——我说这事有黄桥特色,是因为我每到一地,总拿此事示人,闻者皆以为奇,且都信誓旦旦说:“这种事,也只有在你们黄桥发生,我们这里是断断没有这样的家长的。”——说此事让不兄感慨,感慨有二:黄桥人政治觉悟、政策水平都太高,护己兼带攻人,此乃民之累也;黄桥人耳聪眼明,且眼里揉不进沙子,此乃性之耿也。

    如此说来,“东西南北中,黄桥最难弄”,还是有几分真切的。只是这十个字于黄桥是好事还是坏事,恐怕一时难于下断语。你在黄桥弄事情,弄得光明正大,想必并不难——理由嘛,很简单:想我孔方不兄当初“弄”个对象那么难,到底还是弄成了的;自己十三拳高,就甭想弄个一米八的模特儿;大专的文凭就别谎称自己是研究生;不偷鸡,不贪财;约会讲诚信,结婚按程序;一句话,公正、公开、公平“弄”对象,孔方不兄最终做老子,其实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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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雨中的“意识流”(上)

□孔方不兄



今天老天同志发脾气,骂人,骂得唾沫纷飞。一骂我们不爱惜空气,瞎排放,瞎糟蹋;二骂某些“化工之乡”是投毒党,把清新的空气搞得如农药。天同志的觉悟毕竟不是只到发发脾气的水平,很快就从某处调来了水,清洗呀,稀释呀,忙煞。可惜,人类不懂,不领情,把一件大好事说得轻描淡写:下雨。

下雨了,孔方不兄处理完手头急办的工作,然后决定:借雨的理由自己惯自己——雨不停,不兄不出门。好在不兄一人拥有一个办公室,干什么,都会是秘密。干什么呢?咱上网读博吧。终究还有贼似的心虚,选择一篇谈语文教学的博文,认真拜读,读完打字打出点皱巴巴的意见,一点“提交”,电铃立即响。哈哈,我们放学了。这种巧合让不兄心旷神怡:工作时间混日子,真容易,真舒服;做老师真好,只要把一个叫“良心”的东西处理(忘、卖、当、喂、弃,都行)掉,一天不怕25小时。

下午还下雨,而且瓢泼。看来,老天同志这回是较真了。
你较真,不兄不较,继续偷懒,耍赖赖在办公室。你瓢泼吧,我们没有危房,下水道畅通,屋顶不渗水,窗户不漏风,老师学生有伞有雨衣……对了,“再穷不能穷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这话谁说的,太有水平了——现在,不兄心痒,就想着给人发奖。债务?说笑了不是,咱“人民教育人民办,办好教育为人民”,你说“人民”办的学校欠着“人民”或“人民银行”的钱,这也叫债务?放眼全球,天下有这样的债务么?
不过,老天同志,你今天在我小镇发脾气瓢泼,没事;你可千万别跑到穷得连债务都没有的地方去不改本性,譬如某某山区,那里的学校,是经不起你半瓢一泼的呀!

大雨中的下午时间真长,不兄不能老是呆坐着“意识流”,干点正经事吧——想起吴非先生送我的《前方是什么》还没有读完,那就读书吧。读到哪儿了?随便翻翻,翻到一篇《由“推迟10分钟”说起》,有一段话,不兄划了杠:“……在白天,你可以在街头明白什么叫游手好闲,你可以在机关的办公室弄懂什么叫慢条斯理,你可以在服务行业感悟什么是若无其事……”再读这段文字,不兄脸红了。大家到底是大家,他能洞穿你:我现在不在街头,却在游手好闲;不在机关,却在慢条斯理;不在服务行业,却也在若无其事——好你个悠闲的孔方不兄!哎呀,悠闲啊悠闲——提起悠闲,不兄又开始“意识流”:我们有多少地方,多少单位,不是一两个悠闲人领导着一帮忙碌人呢?而且怪得很,往往是忙碌着的不说忙碌,不忙碌的总直了嗓子嚷:我忙啊,我忙啊……这逻辑能反过来用才好,那样,我宣布:孔方不兄连升八级。
2007-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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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雨中的“意识流”(下)






□孔方不兄




傍晚时分,天空陡然亮起来,天先生举止有度,已改瓢泼为霏霏。改口称先生,是因为不兄顿生飞来想,想这先生倘有前世,定是小学教师出身——他知道小学放学时间早,心疼娃娃们回家的路上被雨淋。不兄很感激,起身便出门,于楼上凭栏仰视天;我说,谢谢;天道:我佛慈悲!

这般超凡脱俗,孔方不兄第一回。

但是,也就超脱了那么一小会儿,低下头,不兄已很俗。俗眼看放学,心怀不能宽和大。细雨霏霏,竟能打湿家长对学校秩序的尊重。孩子们分明个个撑着伞,家长们却都毫无顾忌蜂拥进学校,大呼小叫,忙不迭要去手掺自己的乖乖肉;掺手也就罢了,还要抢下孩子背上的书包。我说“抢”,是因为学校对学生有规定:放学的书包必须自己背回家。往日里,“绝不许”其实也是绝对做不到,校门里做到,出校门,孩子们也就“胳膊扭不过腿”。每次召开家长会,校长都会说这事,苦口婆心。可惜了校长,你是一校之长,而非家长之长。家长没有“长”,家长自己是上帝。上帝未必懂教育,却能对教育七嘴八舌,指手划脚;一指一划,辄置老师于尴尬:作业少了你是不负责,多了你又成摧残学生。一个班四五十个学生,老师要面对二三百个家长,二三百个家长二三百颗心,每颗心,都能成为一只称你斤两的砣——老师,您保重!

“叔叔,再见!”、“伯伯,再见!”、“爷爷,再见!”——坐在老师们车后回家的孩子仰头撞见了我,向我纷纷挥小手。哈哈,想我不兄片刻之间,辈份的级别升降无常,似官场,官场却少有这等情;童言无忌,童心可爱,可爱,可爱得很呐。

放学后的校园好宁静,细雨作伴,生出几许诗之境。不兄依然有闲情,下决心暂不回家,于办公室听听音乐。听什么呢?听《葬花吟》;这歌好,它能让你感受“凄凄惨惨戚戚”,也会让你纪念一个人,心痛一个人;心痛谁呢?陈晓旭?不对呀,我与她素昧平生,虽然早就看过《红楼梦》的剧,她若不出家,不病死,我还真不知林黛玉的扮演者名叫陈晓旭。不兄不是“柳絮”,心痛什么?医院里每天在死人,火葬场每天都烧人,我痛谁了?——这么一问,孔方不兄恍然悟:曾经的心痛,痛的不是某个人;不兄之痛乃是痛芸芸众生之人生,人生太无常。

电脑里有mp3文件夹,却没有一首中文歌。孔方不兄真是怪,英语除了会“OK”,其它听不懂一句英国话,却偏偏爱听英语歌;听不懂好,那歌曲中人的声音也就不是“唱”了,成为各种器乐的伴奏,倒还了音乐的清净。

没有《葬花吟》下载《葬花吟》,打开网页吓一跳。我知道咱中国同一个政策在不同的地方执行起来会出现不同的版本,我知道随父母打工迁徙的孩子往往会遭遇不同省份教科书的不同版本……但我没有想到,一首《葬花吟》会有这么多不同的版本。不管了,不兄今天闲暇有闲情,一口气,下载了七八个版本;剩下的工作,就是选择了。

一提选择,不兄来神来劲。音乐是塑造人之灵魂的工程师吧?这一点倒与咱们做老师的相通。我现在正儿八经要做一件严肃的工作,为我的耳朵(哈哈,还是双胞胎呢),为我的心,选择一位好老师——耳朵们,还有心,你们注意了,我是你们的家长,兼着教育的专家,在我为你们选老师的时候你们最好别插嘴,这种事情由不得你们。

孔方不兄正襟危坐,道:第一位。第一位是陈力版。陈力是谁?不是名师吧?删。下一位!下一位是黑鸭子版。黑鸭子,这名有个性,人不可貌相可以名相,听听吧;才听三十秒,听到了打击乐,哎呀,《葬花吟》能用打击乐配器吗?俗,删。下一位!哦,古筝版,不行,古筝宜于高山流水,《葬花吟》里有水没有山,文本都读不通还做老师?删。下一位!这一位是苏云版,苏云我“认识”,听吧;听一半,不听了:好是好,感情投入,有几处的“教学”细节处理细腻,一唱三叹;可惜,你的嗓音像被水泡过,唱出来的风味本专家不好总结,对不起,删。下一位:竹笛版,你就不用选了,我在网友的网页上听过,好,留下吧。下一位:洞箫版,你也别试了,网友的网页上也有你,留。下一位,什么,没有啦?没有了好——选人才,还真累!

选了两首《葬花吟》,现在正式欣赏。不兄再次打开播放器,选定对象,一点“播放”——“哈罗,摩托……”,咳,手机响了,拿起来接听,人家催我吃饭呢。不兄今天已达到“忘我”的境界,哪里还记得初中为防止生源外流今天请小学一干人吃饭这事。去吧,这种吃饭是工作,叫业余时间加班加点。

撑伞出校门,叫住一辆黄包车。黄包车悠悠地走在小镇街道上,车上的孔方不兄闲情仍不减,正作悠闲想:总有一天,我们中国人会进化到世界各族前列的:胃会长两个,居家用一个,工作用一个;嘴与鼻子应该调位置,让嘴直接长在眼睛下,方便人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免得像现在,隔着一座鼻的山;当然,再进化出一张嘴更好,这嘴,应该藏背后……

2007-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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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9 21:2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泰州
“没有办法的办法”不是办法




□孔方不兄




在我国教育上,采用“没有办法的办法”解决问题,大约总是很常见。……

我现在要说的,是教育界另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中考体育加试。

小学升初中,免试,不存在“体育加试”;高考,除了报考体育院校的学生,其他考生恐怕都不需要“体育加试”;偏偏初中升高中的“中考”,如今“体育加试”在全国基本普及。为什么?

我在1978年参加过中考。那时中考是“四门三卷”——语数之外,理化合卷。不久,英语由“考查科目”升为“考试科目”,中考也由四门增至五门。后来,当教育高喊“德育首位”时,中考又加一门:政治。再后来,锣鼓声中,“素质教育”闪亮登场。可惜,它刚吊了几声嗓,还未及唱戏,就沦落为一副狗皮膏药,贴在了“应试教育”的屁股上。膏药而“狗皮”,便不治病,而且“治人”——看它把初中学生给治的,一个个都“全面发展”起来。中考由六门而八门,又由八门而九门:七考历史,八考地理,“老九”,体育加试。

其实,体育加试,一个“加”字,已经清楚地表明:体育,原本是不应该列为升学考试的科目的,只是出于某种需要,不得已而“加”之。一位学生体育和体质方面的专家也坦言:“把体育放到应试教育的行列中”,“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么,是什么问题,让我们的决策者“没有办法”,而要用加试体育这一“没有办法的办法”来解决呢?还是这位专家一语道破:“如果没有体育加试,很多中学在初中二、三年级阶段就会取消体育课”。(2007-4-12《中国青年报》文《中招体育加试为何只考1000米跑步》)这位专家曾在教育部体卫司工作过,参与了现行中考体育加试科目和标准的制订工作,他对“为什么中考要加试体育”问题的解释,应该是十分可靠的。原来如此,中考体育加试,与考试的选拔性无关,加这一“试”,只是出于管住下面学校初二、初三不取消体育课的需要。

专家说的现象——中学体育课不正常乃至取消体育课,确有一定的普遍性。中考体育加试,也能起到抑制“体育课不正常”的势头。但,从我身边的事实看,靠加这一“试”,来规范中学体育课和体育活动课,恐怕收效极微。正效不大,负效却不小。有考试,必定会有对考试的“备战”和“应付”,而备战、应付,对每一个初中生来说,都是实实在在的负担。

我倒不是一味反对中考体育加试,我只是奇怪我们为什么养成了遇问题想办法时“抄近路”的思维定势。对于各科课程,“开齐、上足、教好”,是学校教学最基本的要求,但现在恰恰是在这一基本要求上出着大纰漏。教育主管部门,也看到了问题所在。看到问题,理应深刻分析问题产生的原因,然后从源头上铲除产生问题的土壤。有些问题,还需要教育主管部门进行一番自我反省:管理是否到位?制度是否健全?监督是否落实?可是,我们的思维有定势,办法“抄近路”,你不是课程开不齐、上不足吗?一声令下,考。结果,在素质教育的旗帜下,应试教育变本加厉,学生负担雪上加霜。

我认识一位小学校长,他整天忙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反正他那个学校的老师经常一礼拜不见他人影。有回见面,我问他如此这般地管理学校何以放心?校长先生说:“怕什么,天塌不下来。我一个月组织一次统考,所有老师都闷着头拼命工作呢,你还需要什么管理?”瞧,像这位校长,以考试代管理,确实省事,工作轻松。做校长的,以考代管,管的只是一所学校,混得过去,而且所害有限;但是,我们的教育主管部门,如果也“以考代管”管教育,那后果,必定是“教育的异化”。你想啊,我们传递给学生的信息,连锻炼身体都是为了考试,他们日后的健康成长,你还指望着什么?

其实,只要仔细做一番研究,改革我们的教育体制,完善教育的管理机制,像中学体育课不考试就不正常的问题是完全可以解决的。所以,我的结论是:“没有办法”不可能,“没有办法的办法”实在不是个办法。

2007-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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