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怀念 壬辰初春,林任申同志 积劳成疾,因病长逝! 泰州文坛的星空殒落了一颗璀灿的星星! 黄桥历史文化研究事业失去了领导人、践行者! 景仰、怀念你的人们失去了良师、挚友、亲人! 你留下清白、馨德、伟业、赞誉在人们的心间! 灵堂庄严肃穆,哀乐低廻哀婉。 洁白的灯光下,透明的灵柩内, 你容颜如生: 方面端耳、富泰湿润, 慈眉舒展、善目轩瞌, 唇角怡然、德仪仁容。 你是那么端庄、和蔼、安祥, 从容、淡定、静雅地 安息在天堂! 你家住珠巷封宅,我住东边的韩宅, 我们自小是邻居; 令尊曾是我的师长,令兄是我幼时的同窗, 我们应是师兄弟; 我曾称你老弟,不知你是否乐意应允? 你曾经在我工作的学校当过老师, 你总是谦逊地说“我是你的第一任领导” 其实,我们早就是同事, 你曾经是小女高中的语文老师。 孩子受益非浅,常常念你夸你, 我们成了师长与家长的关系; 我们都步入暮年之后,我成了你约稿的对象。 从此我真正了解、认识了真实的你! 我常常慨叹: 泰兴咫尺之间,那么多乡亲、师生、朋友 三年五载难得一次慕面、促膝。 几十年间我们也是很少机会相见! 可是,还能断断续续得知你的信息: 你师范院校毕业,做了光荣的人民教师! 《萌芽》《雨花》上常见到你的文章! 文风清雅、质朴,行文简约、流畅。 石启荣先生文中言道: “姨父的成就,激励我走上文艺创作之路” 这个姨父就是你! 我到学校工作,领导对你的评价: 严谨治学,默默奉献,乐教善导,成绩显著。 你从事文艺创作后, 整版面的大作扑面而来, 小说、著述联翩刊载。 你退休后致力于家乡的历史文化研究, 斐然的成绩令我欣喜、饮佩! 我们半个多世纪的交往, 从纯真的童稚之交,多年的神交到实际交往, 从一篇稿约开始。 第一次接到你的电话, 约我为“老字号”写稿。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庸碌的事务主义者, 对九分辛劳、一分欢乐的写作, 并非里手,也懒于动笔。 然而,你为家乡事业的热忱, 你的谦恭、信赖 使我勉为其难、乐于从命。 拙作得到你的斧正、肯定、录用。 说实话,老人和孩子一样也需要鼓励、表扬。 开始,我也关心起家乡文史资料的挖掘、记述。 老人往往深居简出、消息闭塞。 你生病、住院、手术、化疗 我毫不知情。 迟到的探望、断续的交谈,感慨万端! 黄桥兜包池畔林宅客厅里, 你座前放着几张稿纸, 正与二子讨论, 丁文江座谈会的发言稿。 慢言细语、侃侃而谈, 你还是那样睿智、热情、镇定、自信。 你对不治之症是真不知晓 还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言谈中你干咳了几声,脸也涨红了, 你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 “没事的”,让我不要担心。 你用新药化疗后,反应强烈、住院调理。 你见到我很高兴,讲了好多。 “我关照家里一定要给你和黄毓璜打电话。 贺卡和剪报收到了,谢谢! “我酷爱文学,年轻时写了些东西, 后来工作紧张,生活艰难,还要养育儿女,无有余力, “文革”更断了我创作的念想。 这些年我规划着多做些事,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得这种病? 对你的遗憾、悔恨我只能劝慰: “既来之则安之”“吉人自有天相”! 稍停,你意味深长地说: “记忆是文史资料的宝库, 民间藏匿着大量的文物、古器,要抢救、挖掘。” 你意犹未尽,从古镇谈到古人、古街巷、古宅邸、古树木、古碑匾, 悠悠乡情,述叙难尽。 为了让你休息,匆匆告别, 林林说:“父亲从来没这么长谈过,有空来陪他聊聊”。 再次看望你, 虽精神欠佳,还是讲了不少话, “《黄桥历史文化研究》第八期目录排定了, 从此我撂手了,启荣、雨生、正祺都是好同志”。 “写古街巷如绘 《清明上河图》 具体形象鲜明地展现历史的风貌。 可惜,我只写了条珠巷,还有罗家巷、东西大街、米巷…… 你干咳了几声,明显精力不济。 我和芷华劝阻你, 我说:任申,闭上眼,听我说。 我告诉你: 黄桥古镇建设已列入大市二十四项文化建设的规划; 你的《青少年时代的丁文江》以整版载于《泰州晚报》 中小学老师争相订购为学生阅读教材, 好评如潮! 我说:你写的珠巷,真是珠嵌玉镶一宝带, 是篇佳作。 你为教育事业奉献了大半生年华, 学生、家长、人民不会忘记! 你治家有方,教子有规, 博导、府首、文魁, 不仅家庭荣光,更是对社会、国家的巨献! 你为何民光贤、乡梓名人 撰写传记近二十篇! 你为故土历史文化、文物 挖掘、清理、整理、保护 劳碌奔波、竭尽余力! 你为碑铭、屏遍、 鼎的考证,文字的解读、标点、诠释 绞尽脑汁,煞费周章。 你为正确认识丁文江其人、其思想 为丁文江纪念馆的建立 奔走调查、著文立传、四处呼吁 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你以高龄、抱病之躯,公而忘私、不计报酬, 走京沪、走里乡、访故人、查古籍, 精疲力竭,荷重力行。 你告诉我,在北京实在忙不动了, 将哥哥、儿子拉来帮助拍照、摘抄。 芷华告诉我, 你没日没夜的写啊,改啊 散步的时间都挤掉了, 拼着命干呀! 你奉行“写真人实事,还历史原貌”之原则 为了“质量”那么不要命地“较真”! 你对家乡、人民“受”,爱得挚着、深沉! 你对事业“忠”,忠得倾心尽力,乃至舍己! 你对朋友“信”,信得仁义、真诚! 你的一生是进取创新一生! 是谦诚求实的一生, 是敬业奉献的一生, 是高尚纯粹的一生! 老弟:人生若似,夫复何求! 你伸出无力的手摇了两下, 轻声说:“过奖了,高评了!” 芷华老师送我到病房门外,轻声说: “前天吐了几十口血, 昨日输了血,今天才有了精神, 看来任申这次爬不起来了!” 我一阵鼻酸心痛,强忍住一眶热泪! 最后一次看望你,你已安眠于灵柩之中。 在吊唁花圈的飘带上我写着: 青灯黄卷、乐教善导、春风化雨,恩泽莘莘学子, 深研精耕,鞠躬尽瘁,妙毫绣锦,丰色浩浩史篇。 真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锡光思念情! 任申老师,安息吧! 我们永远怀念你! 黄桥人民永远赞颂你,缅怀你! 陆苏青 二O一二年五月二十敬书 来源:黄桥历史文化研究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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