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必松：让汉语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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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学人 吕必松：让汉语走向世界 　 汉语“托福”考试的创始人 　 留学热的今天，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有个英语“托福”考试。那么外国人来中国学习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个汉语“托福”考试呢？答案是肯定的。事实上，中国“托福”HSK即“汉语水平考试”的成绩已经成为某些公司录用职员的标准。对于那些来中国学习的外国留学生，比如什么样的学生可以读本科，什么样的学生可以读研究生，HSK都有明确的标准和要求。HSK1990已经通过了专家鉴定，成为国家级考试。多年来，HSK以其合理的结构、难度分配、共时性和一致性以及对误差的严格控制，经受住了实践的检验，取得了理想的效果，目前在国外的考点已经发展到10多个国家和地区。 　 这项成绩，就是在吕必松的主持下取得的。可以说，吕必松，就是HSK——中国“托福”考试的创始人。 　 吕必松在华东师范大学学习期间学的是中文专业。作为党员、团支书，1961年大学毕业时，他填写了三个分配志愿：新疆、西藏、部队，但是他没有想到，等最后的消息传来时，他被选作出国师资培养的对象。1961年9月，他来到北京外国语学院学英语。毕业后吕必松被分配到北京语言学院，从事对外汉语的教学与研究工作。从此，他就与对外汉语教研结下了不解之缘。 　 回忆自己的治学生涯，吕必松认为自己是一个幸运儿，因为“除了‘文革’开始的一两年，我没有被耽误。我有幸能够在动乱的年代继续从事对外汉语教学的研究和实践，而别的人就没有我这么幸运。”这是吕教授幸运，其实也是中国对外汉语教学的幸运。事实证明，这位在中国的动乱年代成长起来的学术权威，为后来中国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和实践奠定了基础，并开创了新的局面。1973年，也就是尼克松访华的第二年，吕必松跟朱德熙、周珏良、陈嘉等著名语言学家们一起赴美进行语言教学考察。这次考察无论对他今后的语言教学研究还是对他的思想都触动很大。通过跟国外的同行们交流切磋，他的眼界大开，更加深入地了解到世界语言教学的现状，并看到了世界汉语教研的希望所在。同时，他也意识到对外汉语教学的重要意义，因为“当时仍然有一些外国人以为中国人还都是大辫子，裹小脚，而来过中国和学过汉语的人对中国的了解和感情就不一样”，因此“如果学习汉语的人越来越多，我们的朋友就会越来越多，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承认并尊重我们的国家、民族，了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推进国际汉语教学研究 　 1982年，吕必松47岁，在由高教部主持的“民意测验”中，他以很高的得票率被推荐为北京语言学院院长。既是学者，又是领导，吕必松必须处理好繁忙的行政工作、繁重的教学工作和严谨的学术科研工作之间的关系。他把学术科研的工作放在首位，因为他认为，一所学校，如果不确立它的学术地位，其它的工作就无的放矢。 　 1983年，他主持创办了北京语言学院培养对外汉语师资的对外汉语教学本科专业，后又于1986年增设以对外汉语教学为专业方向的硕士点，并连续为国内外汉语教师举办培训班。 　 1984年，为了加强理论研究工作，他主持成立了北京语言学院语言教学研究所。 　 1985年，为了加强对外汉语教材的出版工作，成立了北京语言学院对外汉语教学的专业出版社。 　 1987年，成立北京语言学院语言信息处理研究所。 　 1983年，他主持成立了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对外汉语教学研究会（中国对外汉语教学学会的前身），并主持了第一届至第四届学术年会。 　 1985年，他负责并主持筹备召开了第一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这是“文革”结束以来我国召开的第一次大型国际学术会议。与会的世界各地华人代表都非常激动，因为无论肤色、无论国别，与会代表说的都是汉语，这些在世界各地为汉语教学倾注了心血的学者总算有了根。研讨会期间，这些激动不已的学者们纷纷要求成立一个国际汉语教学组织，当吕必松在闭幕会上宣布中国对外汉语教学会和北京语言学院愿承担筹备工作时，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1987年，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提前一年召开，世界汉语教学学会宣布成立。朱德熙先生担任会长，吕必松担任副会长，并负责所有日常工作。“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至今已经成功举行了6届，世界汉语教学学会也五次换届，吕必松自第三届当选为会长，连任至今。 　 1987年，吕必松兼任“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成员和办公室主任，主持日常工作。 　 1987和1988年，他又参与了全国对外汉语教材规划工作会议和全国对外汉教学工作会议的组织工作以及有关文件的起草工作。 　 他在中国对外汉语教学学会领导制定了《汉语水平等级标准和等级大纲（试行）》，并亲自主持完成了《北京口语调查》、《汉语水平考试（HSK）》、《计算机辅助汉语教学系统及基本汉语规范研究》等部委和国家级科研项目，成果均达到了国际或国内先进水平，受到了鉴定专家的一致好评。同时，他在北京语言学院领导或主持了课程和教材的一系列改革，主编和审定了多部对外汉语教材和学术专著，有人说，他任院长7年，把北京语言学院的学术水平“提升了两个层次”。 　 由于我国的对外汉语教学缺乏学术传统，理论基础非常薄弱。而要推动这一领域的研究，就必须从事大量的基础性工作。他的论文和著作常常从最基本的概念入手，反复论述对外汉语教学学科理论研究的目的、意义、范围和方法。他把对外汉语教学学科理论归结为基础理论、教学理论和教学法：基础理论包括语言理论、文化理论、语言学习理论和一般教育理论；教学法包括教学原则、教学方法和教学技巧；教学理论则是“根据教学的实际需要并结合教学实践经验形成的综合应用语言理论、文化理论、语言学习理论一般教育理论而形成的一种应用理论”，它的成熟程度就代表着这个学科的成熟程度。 　 构筑第二语言教学结构 　 吕必松在对外汉语教学学科理论建设方面的最大贡献之一是提出了总体设计理论。这一理论的大致框架是：一，语言教学的全过程和全部教学活动可以归结为总体设计、教材编写、课堂教学和测试四大环节；二，每一种类型的语言教学都是一个立体结构的实体，而这个立体结构的各个构件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内在联系；三，总体设计的任务；四，总体设计的内容和程序；五，总体设计的原则；六，总体设计是一种系统工程；七，总体设计理论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意义和作用。这一理论在他的《对外汉语教学发展概要》中得到了详细的阐述。 　 吕必松的语言教育思想较为集中地反映在他的《试论第二语言教学的结构》中。他认为第二语言教学由四大部件构成：一是底层结构，指的是跟第二语言教学有关的客观条件；二是基础结构，包括教学经验、基础理论、教学理论和教学法；三是主体结构，包括总体设计、教材的编写和选择、课堂教学和测试四大环节；四是上层结构，指的是教学原则。这四大结构内部各个环节以及四大结构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共同构成了第二语言教学这一立体的结构。 　 对外汉语教学在他的推动下已经成为一个专门的学科之后，吕必松将他的学术视野进一步拓宽，又多次提议建立“语言教育”学科，而把对外汉语教学学科纳入其中，作为其中的一个分支。根据他的建议，1997年12月，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办公室在广西南宁召开了首届“语言教育问题座谈会”，来自语文教学界、少数民族汉语教学界、对外汉语教学界和外语教学界的专家们出席了会议。会议期间，吕必松阐发了他的“大学科”观点，并于1998年5月，在他创立并领导的北京新亚研修学院成立了我国第一家语言教育研究所。1998年7月，在中国对外汉语教学学会第六届年会上，又进一步阐述了他的这一观点，同时指出要正确处理理论研究和理论应用的关系，正确处理专题研究与综合研究的关系。他希望青年教师和学者要树立一不怕穷、二不怕苦的精神，为推动我国的语言教育和对外汉语教育事业的发展做贡献。 　 许多年来，吕必松自己就是这么做的。他历任助教、讲师、副教授和教授，1995年退休后仍奋斗不辍；他曾到尼泊尔、美国、英国、菲律宾等国任教、讲学或从事科研，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为汉语教学的发展奔走疾呼。他的研究涉及对外汉语教学的方方面面，他的成就和贡献得到了学术界的高度重视和普遍好评。1991年在菲律宾主持华语教学时，他被认为是“为菲律宾华文教育带来了希望”，每天的讲稿都在当地华语报纸登载，被誉为“在菲律宾推广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指南”。几十年如一日，吕必松以自己的勤奋和智慧谱写了对外汉语教学发展上的华彩乐章。

云帆

吕必松是老三里人，语言学家